《单宁》
《一只猿的报告》
一只猿嘛!!!
(资料图片)
很惊奇,演员很像我的一个昔日的朋友,尤其是眼睛,这个能量巨大的家伙。
当我们在夸大艺术或自己的感观时,他的导演与他是什么关系?!
当他大胆突破一个中国人的防线时。
为什么他的做派不像有些强作洋派的中国人那么令人作呕?!
我被他吸引,极其性感,背一个“驼包”,当他卸去的时候,哈哈,他已经游刃有余。
我们戏剧评论的单薄和凉薄!
我爱这个家伙,呼出的气息带着烟草味,谁能说他是猿猴,他比人而还要是人,我甚至不能挪动自己,我大声笑嘻,还啧啧,他在挠前排座位某位女生的头发,当他接近,你感觉感动,他的确是一个威严而危险的家伙。
让我们试想一个剧浑然天成的原因,你不能从任何一个部分分开它们,它甚至是从牙齿开始的,随意的哪个部位,它痒的时候,哈哈,是你们自己也痒了吗?只管去挠。
让我经历深刻的一次法国贾克乐寇国际戏剧学校老师的培训体验课,为了这个我看了这部戏。
演员李腾飞,这个名字很寻常,但这个我的开幕戏令我激动,因为他演出了独角戏,更因为他喊出我们的心声,一种逆行的反抗。
让所有的人都来看看,一个红伤疤的红彼得,他来自世界某个角落,是我们共同的祖先,但他揭示了人的罪恶,出路在哪,继那个演独角戏的《一个人的莎士比亚》,戏剧就要观其样貌,身形,肉欲,不是矫情,形式即内容。
我喜欢这个短剧,精湛俭省,凝练速度,激情勃发,自从人类失了耐心,短剧短片是萌宠。
一种洗练,恍惚的诗的段落,当人们纠结于世俗,不妨看看红彼得。
《第七天》
第七天很令人失望,尽管我事先知道,但还是买了880元的票。
太满,太张狂,太满灌,太无感应。
或许是怕观众无感应,就猝不及防地换频道换对象换手法换主张。
我怀念当年三四个演员加几把椅子演出一部戏的大师彼得▪布鲁克。
真正的艺术大师是一个永恒的探险者,从不在从前的轨道上徘徊不前,与茶馆雷同相似。
我被戳得浑身窟窿,逃出剧场,也许人生缺乏诗意,但我们可以用诗和戏剧。
若果导演是一个自己写诗的真正的诗人,情形或许大不同,当然诗人也绝非轻易能进入戏剧的,需要诗性和领导力,坚决地要主宰的那种顽固和实力,还要诗人的想象力和留白,恰恰第七天缺了留白。
我不愿划伤这个剧的自尊和狂妄,但我的确厌倦了。
太多的道具,太多的调度,太多的刺激,甚至下流,太多的自以为聪明的引用和陌生化,当一切变成手段,满台的“手段”和“工具”,缺了真心和诚意。
我怀念列文的《安魂曲》,一个莫名的女子抱着一块包袱(死婴),满场重复绕圈跑的心碎,令观众的眼泪决堤,一些人扮做屋盖和大自然万物,一种骨子里不忍抹去的浪漫,而我当时坐在高高的三楼偏座,却身心俱焚,啊,这脑补身补全境补的大美丽,就这样将我俘获。
当导演们出了名有了条件的时候,我们继续期待中往往更眷恋他们青涩时期的作品,如犀牛,那郝蕾的红裙子和时上时下似断似向上不断牵引的歌声,那些机械而彷徨的群诵和手拍作舞,啊,青葱更美丽。
这个剧自始至终都在自嗨自颤自疯狂,恕我直言,我过去看茶馆是有一些惊艳,但这第七天令我对余华也心生了厌恶,因为我没看原著,不知哪些是余华的,哪些是导演的,可惜。
它不让我们思索,因为它阻断了思想之路,它不给我们喘息,因为它自身在浮躁中,它没有诗意,因为堆砌和叠加只在特殊的时刻才变得超乎寻常,它浪费钱财,因为工业化和大社会只用简单的心理描摹即可透视和反馈,它语言粗糙啰嗦,改编不是照抄,更是写诗的本领,没有一句是多,没有一句是少,它造型老套可怖,只消一句话一个眼神就有地狱或死无葬身之地,何必逐字逐句,崇尚文学不必盲目膜拜,每个作家都是局限和有限的,必须有导演自己的新的立意和诠释,或只是呈现自我,别样的共鸣的自我,看来拼的还是境界。
当一个导演是危险的,小心被识破和辱骂,当然导演也必须无畏,只要尽力就无悔。
每个人都是独行者。
《29》
说说29。
29原以为只是一些青春悔恨,或者说,反正无期待,但又是惊奇。
在极度疲倦中几乎入睡,忽然惊醒,其实只是迷糊了一下下,但想起戏前的观演互动,大席梦思床垫和层层压在下面的女孩,就有了温适感。
那是,哦,此刻乌镇打雷,暴雨,演戏的人都在躲雨,那29是一个年轻的说话词不达意的舞者的创作,合作的多媒体团队很强,他们契合了年轻人的心气儿。
抛弃了和谐,但依旧和谐,放弃了常规,尤其歌声,一种新的语言,似鸟,又似一种空冥,但常规又是什么,常规是用来打破的,意料之外的屏幕投影,但屏幕是一些虚拟的石块,组成的墙,亲爱的,情不自禁,舞者们大胆快速地走着,跑动,每一步都那么神奇,我目不转睛,啊,无边的创作,青春是用来挥霍的。
最后我再没睡了,我其实是向前倾我的身体,那手持“手电”的晕圈转动,放大,缩小,每一步骤都生猛,野蛮,他们如此“玩耍”这些工具,女性不再以她们的美貌和阴险,一种纯粹的付出和义举。
在29,某导演激动着,我们所有人都陌生化着,音乐的引领总是铿锵离奇,是张亚东,音乐的专业纯粹几乎温暖到浑身稀烂,死也愿意。
29,年轻的词不达意的舞者,聪明。